当及将纸笔墨砚摆件砸碎一地:“三司会审,朕与国公亲自听案。”
这日天色阴沉,北来的寒风吹起密集雪粒,呼号凄厉,冷冷硬硬地摔打着房屋,行人和街边的枯树,如魅魔行于天地般狂乱。
沉闷威严的廷尉司公堂鼓声响起,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兴奋,有紧张,有忧虑,更多的却是好奇。
皇帝和怀化公端坐上首,三司的首脑,刑部尚书王信,廷尉孙蹈和府丞江念祖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穆那冲作为骁武公府的代表,与书记官孙三立坐在下首,不时瞟瞟堂下的夏初:就是那值日禁军。
下意识便握紧空空的衣袖,全力控制着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室内气氛冷凝而肃然。穆那端听完夏初与长史的供词,冷冷答道:“此乃构陷,本将不识得这两人。”
夏初胸有成竹,滔滔不绝地说起云地将军府的布置和装饰,近卫随从的名字特征,同时指出穆那端身上的伤痕,皇帝令人验察,准确无误。
先东宫长史进而补充:“穆那世子为争取梅妃支持,欲拿先太子的性命作投名状,说要辅助小殿下争太子位。”
“还想攀咬梅妃?”皇帝怒极反笑:爱妃向来清高,连他这九五至尊都爱理不理,怎会与臣子拉帮结派?她若想儿子承皇位,先讨好的当是自己才对。
指着穆那端喝道:“难怪漪娘说你遣人送梅妃不少稀世珠宝,原来竟存此恶毒心机,还好她心思单纯,前来问我,否则今日百口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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