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正是阿禧笔迹,说洛京城破在即,事态危急,他要去找长乐公主,护住太子,宁都这里,便请他协助溪北应对。
洛京将破?靖王的手指蓦然握紧,宫中定然发生了外界不知的大事,难道是皇帝驾崩?宫内的线人为何不曾通报?
溪北见他修眉紧皱,禀道:“秋时梅妃病重,长乐公主便离开云地入宫,上月贤王听闻宁都内乱,行至沧州时得公主密报,说肃王即将破城,她准备西行,贤王料想公主手中有要紧之人或物,亲自接她去了。”
长乐,靖王沉吟:她与太子亲近,必然掌握更多内情,身为云国公主却要西来,手中定有云地不便或无力接纳的人或物,太子?玉玺?或两者兼有。
她一介弱质女流,擎着整个赫连天下,阿禧自然不放心,宁都这头好歹有我。但,万一阿禧错过,公主遇到暴雪阻碍,或被他人拦截。
立即召来夷川,令他火速归去军营,领轻骑五千,借道楼烦,注意任何东来的人马,护送长乐公主到素泉。
“可还有别的消息?”他问,溪北摇头:“我离开沧州时,不曾听到任何动静,贤王说公主并非寻常妇人,可谋事于未发之前,沈侍郎也在洛京,有他二人在,事态不当糟糕到不可收拾。”
谋事于未发,容容亦是这般奇女子,靖王瞬间恍惚,顿得片刻,令人送信郭骥,让他密切注视承肃两王的动静,并配合沈玄微的行动。
内事布置完毕,转目瞧向溪北:“宁都一事,我乃局外人,贤王本人不在,怕是难以和平化解。”
王朗遣人收集证据,暗中支使西漠觑觎太子位的两位王子,上书皇帝“太子纵容正妃母家收刮地方,敲榨官员,结党擅权。”在外围给西漠太子极大压力,但在谈判桌上,却需得当事人出面。
溪北微笑:“贤王遣我回来,除给殿下报信,便是假扮他来处理此事,殿下只需支持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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