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自打一旬前王化一案后,谭母看待他跟之前相比,自是要放心得多,俨然将他当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岑老头!今晚开一间通铺!来四碗羊肉汤,一份糖醋鲤鱼,再加几碟小菜!”
“好嘞,几位客官先找个位置稍坐!”
角落处,谭玄才夹了一筷子牛肉送入嘴中,外头就又有四人涌进了客店内,在他相邻的一个桌位上坐下。
谭玄瞥了一眼,见这四人在这八月入秋的天气,皆是一身短打,身强体壮,一看就是有股子力气以此讨生活的人。
几人之间关系也很明确,看长相听称呼,一个老子,三个儿子。
那当父亲的约莫四十几许的年纪,三个小伙子则跟谭玄岁数差不多。
“唉!以后如果都要绕这么远的路,还赚什么钱!”
“是啊,从西郊运货进城,每次都从张村那边绕远路,不倒贴钱进来就不错了,几天下来相当于白做!”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
“……”
菜还没上来,几人就先扯开了话茬儿。
不过多是那几个年轻人在说,中年汉子时不时才会插上一句。
“行了,你们几个小子知道什么,其实除了这两条路,还有一条从胡家庄过来的路,不过那条路……”
中年汉子话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惹得几个年轻人心里直痒痒。
那条路要经过一处乱葬岗是罢?
邻桌上,谭玄心中替中年汉子回答了一句。
因为他接下来前往西郊那处土岗,便是要经过胡家庄。
事实上,他若不是之前魂灵状态飘荡的两个月,知晓了这淄川地界的不少隐秘,恐怕也如那几个年轻人一般,不知道胡家庄那边有一处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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