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淡然一笑:“你不是感应到不寻常才出关来么。”
她的手中,有一副画卷,其上正是她方才涂抹书写,墨迹未干,递给苏伏道:“记下它来,总有用处。”
苏伏取来,摊开了看,只见其上画着清江冷月,依稀可辩得清风舞动,带起几缕花瓣飞舞,而在这江月下,却有一个小姑娘正欲展开舞姿。
画的内容令人不太看得懂,至少苏伏并不明白青衣欲要表达什么,此画却有题跋,笔端娟秀,字迹灵巧飘逸,透着一股灵气。
此是苏伏第一次见到青衣亲笔,不由念道:
“青衿怜堪首,薄月竟夕阳。绿的江,红的花,花江折火,火老荒。”
“听,盛花黄,把豆相思磨成香。凡尘清舞,邀得一壶清酒,浓半山。”
他眼睛一亮,赞道:“好!”
只这一字评价,他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哪儿好,却又不知如何形容,不禁苦苦思索。
青衣淡淡道:“乃小时涂鸦之作,不要你来奉承。你且记下,说不得有用到时,以免你便是入得秘境,又寸步难行。”
苏伏此时沉浸在思考,却未将这话听得清明,待要细问,青衣已催道:“闲话莫提,此次入城,便即介入二大门阀争斗,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想你筹谋数日,当已做足准备,此一去便无回头路,现下后悔还来得及!”
“青衣,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苏伏把心思都敛去了,细细观量青衣之后,道:“畏难不前,不足谋大道。此去百死无悔。”
青衣却仍问道:“你真如此想么?要知道便是顺遂入得秘境,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获得你想要的,或许抢入秘境,只是开始而已,一切困苦还在入得秘境以后。”
这副郑重样子,也是极少见的。
苏伏笑道:“青衣不用拿话预防!早在你喂我用那药,我便知你有谋于我。青衣,你救我两次于濒死,这没有什么话好说,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罢!”
青衣少见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几时喂你,莫要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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