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他竖起一根手指补充。
腾蛇的脸愈发的难看起来,面对这种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的对手,你除了认输装鳖孙或者壮烈发起自杀式攻击以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因为心底哪怕抱着半分侥幸,他就能让你生死不能自主。
“我认栽了,你想让我干什么……”腾蛇浑身发抖,被自己的贪生怕死给气的。
“乖。”飞仙笑了起来,“给我这个师弟当奴隶一万年,我就饶你不死。”
腾蛇瞪着可怕的双瞳,望向了苏伏:“就凭这只小虫子想奴役我?”
“你不愿意?”飞仙打定主意要让“小虫子”羞辱他,闻言挑挑眉。
“宁愿死。”腾蛇身上开始涌现黛青色雾华,神情也逐渐冰冷,“不要拿生死不能来唬我,当年你死在自己的壤息劫火下,我不信你转为剑灵,还能保留当年的手段,充其量,不过半个纯阳,我可以死,但总要你付出代价。”
“你怎知这代价,正是我想要的。”飞仙发出冷嘲,铁片在他手中翻飞,剑鸣清吟,铁片化为流光。
腾蛇惊疑不定地翻身,避开铁片:“我不可能给任何人当奴隶,纵是莫问复生也绝无可能,你……换个条件。”
铁片回到飞仙身侧,飞仙用手一握虚空,如有剑柄与铁片续接,随他手腕动而动,舞出了剑花,脸上的笑容非常可恶:“纵是莫问复生,我也不可能换条件。”
腾蛇瞳孔骤然凝缩,盯着飞仙的神情,终于明白对方从始至终都在耍弄自己,根本没有让自己活下去的意思。
“哈哈,飞仙也好,天壤也罢,斩不了这片天,也就只有欺负弱者了。”他又发出狂笑,不过他不再试图逃走或者求饶,他要堂堂正正与对方一战。
他那只魔眼倏然间幽光大盛,一道以他为中心,直接天际的呈圆柱状的巽风向四面八方扩散,由此溢出的莫名气场,使柳无义与青衣哼也未哼便晕倒在地。
苏伏一面被剧痛侵袭,一面几乎窒息,一面直欲呕吐,体内翻江倒海,识海天翻地覆,他周身的血液都在滚动,灵气在爆动,剑域早已消散无形,一种身体已然背叛自己的苦楚让他苦不堪言。
那不是单纯的痛,那是遍及妖体与灵魂的一种被主宰感,那绝不是大宗师能有的手段,比神魂受创还要可怖。
但他还是强撑起身体,先将青衣收入心内虚空,又将柳无义往后方拖去,约离开百丈范围,侵入泥丸宫的气场才消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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