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陷入寂静,人们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当然是为了伪装自己的真面目,免得事后被警方追查到真实身份,惹来麻烦。”艾伦率先回答乔安提出的问题。
“遮掩身份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施法易容,或者戴上蒙面罩也行,比起在自己脸上涂抹油彩,头上插羽毛,刻意打扮成阿萨族人,其他伪装方式要简便的多,为什么暴徒非要舍易求难呢?”
“你们大概觉得我在钻牛角尖,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浪费时间,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暴徒倾茶这件事,受损失的一方也不能说毫无过错,但是阿萨族人纯属躺枪,才是真的无辜。”
“‘自由之子’们行动之前,想来没有征求阿萨族人授权他们打扮成自己的同胞,哪怕实际参与倾茶事件的暴徒当中,没有任何一人真正拥有原住民血统,可他们还是擅自打扮成原住民。”
“这就好比你的邻居不经你允许就擅自假扮成你的模样,跑去抢银行,你会作何感想?”
“请问,凭什么呀?”
乔安的视线扫过客厅中神态各异的众人,自问自答。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任何公开报道或者私下里的议论谈及这个细节,仿佛所有人都默认这一细节不值得讨论。”
“抵制茶叶的一方也好,倾销茶叶的一方也罢,有哪一方能够代表原住民?”
“这起暴力事件,本质上是殖民者与宗主国的利益纠纷,有人考虑过原住民的利益吗?是不是只有施暴之前伪装身份的时候,才想到原住民的身份可供利用,用完就丢,如同一张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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