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水面现微笑,水汪汪的眼睛在柯斜身上流连:“少府对交州很了解嘛!籼米确实味道差了点,但现在也不是正常时刻。”
“据妾身所知,东市的好几家米铺已经惜售,价钱虽然没有大涨,单人次却限购五斗。”
一斗大约十二斤粮,单人六十斤,大约够两口丁男女吃一个月的。
要是有中男女,还未必够两个人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嘛。
倒不是米铺大发慈悲,而是有太府寺盯着,敢提前制造恐慌就会请到大理狱吃生活。
东市署、西市署可是太府寺的下属机构。
华州的广通仓虽然有平抑粮价的功能,但粮食的数量有限,不能压制有上涨趋势的粮价,而平抑粮价的专门机构常平署也还没有诞生。
黎氏水略微抬了一下籼米的价格,却又不过分,总体还在新丰县承受的范围内。
“相信你也知道,新丰县没有现钱,一贯钱也没有,只能以蠲符(juānfú,免税凭证)相抵,还是后年的蠲符。”
五百石粮食肯定不算多,至少能勉强撑完流民过境了。
连丘英起都有些紧张,黎氏水能不能接受蠲符?
黎氏水收起娇媚之姿,面有难色:“少府这便强人所难了。在商言商,现钱现货才是硬道理。”
“说句不中听的,两年后,新丰县衙里坐着的,谁知道是哪一位?”
“一句新官不理旧账,民妇就是呼天抢地也无可奈何。”
丘英起沉声道:“本官新丰县主簿丘英起愿为保,耶耶丘和曾为交州总管,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上门求证。”
黎氏水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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