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士渊暗暗思量,纵马走入深深的城门,渐渐被安莽城的阴影吞没。
荣士渊嘴角一阵抽搐,终是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高声道:“若军候质问不出前魏遗族的宝藏埋藏地点,可以将他们全都交给我处置,二皇子殿下会记得军候的好意!”
……
“诸位既然应约,还请立时随我前去,若是迟了,军侯准备的宴席怕该凉了,诸位放心,既入安莽,一切都凭律法规矩办事!”猃狁铁骑微微一笑。
当年若非他突然暴毙,不出十年便能横扫九州,建立无上帝业。
炎雀之祖虽是大周太祖的坐骑,却也是半个亲族,曾与太祖共享炎雀血脉。
“劳烦百户校尉带路!”
“费千山、费千刃,前魏遗族首领被莽汗所杀,现在族中地位最高的便是你们这些祖老、管事了!”
他们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会引来景皇的关注,以及对姜离与四皇子的猜疑。
“鸣”
各家使者见状,无不大骇,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嘶”
“这样的实力底蕴,没有五六十万大军,休想攻下,早已具备佣兵自立的资本了!”
高台一角上,还跪着很多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身影,他们被安莽府兵压制,全都被迫望向对面的一座低矮石台。
……
荣士渊还在震惊,而公冶逢春、申先生等人却脸色苍白的扑倒在地,急声解释恳求,磕头赔罪。
“荣先生与诸位,就是这么报答好意的么?”姜离目光注视台下众人。
“军候更答应助我解救兄长,他尚未陨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我发出召唤!”
本以为姜离会狮子大开口,提出很多难以接受的条件,让各家势力损失惨重,却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个条件。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少年话音一落,低矮石台上立时闪出一片寒光之海,旋即便有血柱飙出,浓郁炙热的血腥气息,立时飘荡开来。
而姜离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转头看向走入行刑场的荣士渊等人,露出温和而纯净的笑容:“诸位代表各位大人而来,姜离本应尽些地主之谊,但你们也看到了,安莽城初建,事务颇杂,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而他们这些没有查实一切,就急匆匆诬告镇军候的人,却因为与二皇子牵连,被扣上结党营私、干预立储夺位的罪责。
“镇军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截获我呈送给圣上的信笺,这是欺君之罪,你可承担的起么!”
“记住我的好意?”
身后众人也暗暗惊呼。
“炎雀之祖尚在世间!”
“你们多虑了,我从来都没指望你们这些人能够屈服!”
“是前魏遗族的人,我见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
姜离说着,又指了指地面上滚落的头颅,笑道:“我知道诸位是为了这些人来,还请你们再多等一些时候,什么时候头都砍完了,我会命人一一收集,让你们带回去给各家的主子复命!”
荣士渊更是将拳头紧紧攥起。
一座座坊城整齐分布,十数米高的石墙,宛若一座座城中之城。
“你要前魏遗族的属民做什么?”
荣士渊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中年文士,却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既然是军侯邀约,我等自然不能辜负军侯好意!”
但这个损失,绝对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众人一路前行,渐渐有嘈杂而无助绝望的哭泣声,自前方一片火光中飘来。
“军候恕罪啊,是我等鲁莽大意,被荣士渊蛊惑,才会认为军候有不臣之心,私藏九幽炎雀!”
可当一切真相大白之时,姜离不仅不会获罪,还会受到景皇前所未有的信任。
“传讯给景皇的碧隼被镇军候截获了!”
众人都感到震惊,诧异的四处张望,每一时刻都有新的发现。
荣士渊闻言一怔,有些不解,周围的各家使者也都有些愕然的抬头。
“进入离省时,我曾见到至少数万西域、莽族和大周的役工在平整道路,建设小型军堡、哨塔、演武场,错认为镇军侯将力量全部集中在基础建筑,却不想安莽城早已建设完毕了!”
荣士渊语气凿凿,铿锵有力:“九幽炎雀是我大周皇族象征,如同皇袍、玉玺,非圣上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豢养、伤害,你安莽城中藏有成年的九幽炎雀,意欲何为,谁能知晓,自然要禀明圣上,决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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