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若能解决,其他的怎么样都好。
而那件事若无法解决,生活的其他部分再怎么顺利,俱皆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栗林看向抓住自己右手的女儿,她的手很轻很,牵着她就好像握着一根虚幻而柔软的羽毛。
在女儿眼中,自己和妻子分处在两个无法相互看见的平行世界,世界之间壁垒分明,但女儿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是唯一能沟通这已经死别的两饶桥梁。
这是多么富于梦想的理论,以至于每当幸子向自己重申她的这一套理论时,栗林都会感到无以复加的懊悔之情——
再次声明,坦白多少次都没有关系——从来都没有什么平行时空,有的只是两个互不理睬、相互攻讦的愚蠢大人而已。
那并非梦幻,也非现实,连可能性都不是,只是单纯的谎而已。
而现在,这份谎言已经严重到影响现实的程度,就算夫妻两人同时站在女儿面前,幸子也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个。
这是病症?是幻想?还是女孩为了弥合家庭而将计就计出的双重谎言?
这些都不重要吧,栗林觉得自己没有逼问女儿的资格。
和妻子不同,对于幸子的现况,栗林先生觉得放着不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在工作中扮演超能力者的栗林是个现实主义者。在他看来,就算女儿口中最糟糕、最恶劣、最疯狂的幻想变成现实,局面也并非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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