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新却正色说：“不能这么想，虽然我们跟着老丁同志，雨里滚，泥里爬，废寝忘食、日夜操劳，取得了可喜可贺的重大突破，直接锁定嫌疑人，令扑朔迷离的案情重见曙光，还被局领导乃至市领导表扬了——但是话说回来，谁能保证自己的侦查方向永远不错呢？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沮丧，哈哈哈。”</P>

李轻鹞：“……”</P>

周扬新待会儿作为骨干，也要参会。李轻鹞提出让他会后跟自己通通气，周扬新满口答应下来。</P>

李轻鹞在办公室里看了一圈，没找到陈浦。</P>

小狗是不会跑太远的。</P>

李轻鹞在陈浦常去的几个地方转了一圈，很快就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发现了陈浦。</P>

这会儿，他就站在楼梯间的小窗前，站得笔直，望着窗外。</P>

明明他没啥表情，李轻鹞却有种奇怪的直觉——此刻的陈浦，像一尊忧思深重的雕像。如果在他手掌放一朵莲花，他可能当场给你表演一个坐化。</P>

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忧郁派雕像回头看了一眼，又扭过头去。</P>

李轻鹞开口：“罗红民让我想起了一个人。”</P>

“谁？”</P>

“高继昌。”</P>

高继昌已经在坐牢了，明明没隔几个月，这个名字却好像已经很遥远。</P>

李轻鹞忽然心生感慨：这大概就是刑警一生要走的路吧，再令你咬牙切齿心灵震动的恶徒，没过多久，也会被新的案件、新的罪恶覆盖。所以他们只能一直朝前走，不能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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