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家里的行军床上,张云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之所以睡不着还是一个字——房!
接受原主记忆时,张云桦对两间倒座房还没有太具体概念。
到家了才明白,好家伙所谓的两间房,加起来也就十多平米,搁后世公厕都比这大。
就这住房条件,甭说陈小旭能不能住的习惯,首先他自己就觉得憋屈难受。
大院儿里的老许家,十平方住着三代人。
夫妻俩想亲热都得等到夜深人静,两口子偷偷摸摸的钻进自家搭建的厨房里厮混。
不敢喊不敢叫的,忙活几分钟就匆匆回了屋。
姘头偷情都没他们两口子过得憋屈。
要不是那年受了大灾,大家伙借着防震抗震的名义各自在院子里违章搭建了个小屋,甭说这事儿了,炒菜做饭都得在房间里进行。
大杂院儿的的住户谁家也没有独立卫生间,甭管严寒酷暑都得去公厕解决。
夏天还凑活,最多就是时不时的抖抖身子防止挨蚊子咬,再加上味道大一点。
到冬天可就遭了老罪喽。
外面刮着西北风,吹着鹅毛大雪,谁愿意大半夜冻得哆哆嗦嗦跟二孙子似得去公厕,大差不差都是在屋里解决。
好家伙,饭菜的油烟混杂着屎尿屁,这味道想想就够酸爽。
不过也没招,王靖雯当年也是倒过尿盆的。
这年月想要换住房,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单位分房,其次便是花钱从私人手上购买。
他现在一待业青年连单位都没有,指望不了单位分房。
唯一的一条路便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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