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生又喝道:“还有!”
赖升愕然,还有?还有什么?
云秀生替赖升回答:“你还造谣蓉大爷与尤大奶奶!”
赖升急了,这个真没有,急忙否认:“我,我……”
云秀生不等赖升说完,又喝道:“你还借采买之事中饱私囊侵吞宁国府私产,更侵占、霸占宁国府的商铺、田产、各地送来的名贵珍稀土特产!”
赖升再次心虚,这事儿真干了,而且数量极大,是以又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众人见状,纷纷闭上眼睛。
贾母更是又气又急,恨得直跺脚:“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府里怎么会有这般无法无天的奴才?”
她不是怕,而是觉得丢人,大张旗鼓帮赖二讨说法,结果赖二却干出这么多龌龊事,她面上无光。
尤其在秦可卿这个玄孙媳妇面前丢这么大人,以后哪来的面目继续对宁国府指指点点?
怕什么来什么。
秦可卿寒着脸冷声道:“宁国府人口稀少,现在就蓉大爷、尤大太太和我三个正经主子,这刁奴散布的谣言不多不少正好针对我们一家三口,真是单纯地为了泄愤和谋利?刚才有下人招供,说族长、袭爵、吃绝户之类的胡话,老祖宗,孙媳妇刚进门,不懂这些,您可否指点一二?”
贾母闻言,又气又怒。
族长之位?她确实考虑过,在贾敬出家之后就考虑过。
袭爵?她同样考虑过,想过把贾琏或者贾兰过继到宁国府,让宁国府的爵位也落在荣国府手上。
吃绝户?这个她倒是没想过,但她知道府里有人想吃绝户。
所以,她非常愤怒。
秦可卿这一番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她心里,把她心底那一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扒出来,毫无保留地晒在阳光之下,让她毫无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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