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想想办法。他得有别的什么优势。比如说,比如说……
他的眼球开始胀痛,像眼眶深处有野草籽正在发芽。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你最好别养成习惯。”
罗彬瀚看了过去。先前消失的黑猫正蹲坐在墙头上,姿态冷淡地望着他。
“呃。”罗彬瀚说,“你咋在这儿?”
“我一直在。”
“我没看见。”
“我藏在梦境里。”黑猫不耐烦地说,“威尔留下的捷径,确保他没法攻击到我。明白了吗?”
罗彬瀚的心往下一沉。他不太明白这里头的技术细节,不过有一点显而易见:如果黑猫也一心想躲着周温行,它显然就不是周温行的对手。
“你最好别招惹他。”黑猫说,“回那艘船上去。”
“不可能。”罗彬瀚回答道。他眼球里的异物感因为这阵打岔而消失了,只好继续笨拙地攀爬围墙。
“你很在乎他手里那朵花?”
“不,我要杀了他。”
罗彬瀚脱口而出。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这句话听起来一点也不生气或者激动,那简直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而如果那真的发生了,他现在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猫盯着他,沉思着。然后它站起身来,跳到罗彬瀚的肩膀上。这突然的重量让罗彬瀚马上滑落了一小截,但紧接着硬糖墙壁就开始扭曲。白骨似的糖枝从墙中冒出来,堪堪让罗彬瀚撑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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