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安全措施。”
某些朦胧的念头飞快地从罗彬瀚脑海里掠过,让他短暂地警觉了几秒。但宇普西隆的事更多地占据着他的思绪,令他很快就把这点细微的疑虑抛在脑海——这又能有什么问题呢?李理显然是经过荆璜和雅莱丽伽的同意才能被放进这个仓库里的。
他从角落里搬来一个看起来挺结识的金属箱子,把它当成板凳坐下,然后开始讲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不得不从上一次把李理放回仓库说起,中间又跳过了黑猫为他展示的赤县之梦,即便如此他也感到这事儿颇费唇舌。当他提到‘冻结’时本以为要花挺多时间说明,可靠在墙边的李理却了然地点点头。
“‘冻结’,我知道他,先生。”
“你听说过?”
“比听说要更详细一点。”
罗彬瀚怀疑地看着她。他知道周温行是个星际罪犯,那肯定叫他相当出名,哪怕是作为一个仓管的李理没准也知道,可是能详细到哪儿去呢?在他第一次听到荆璜说起那个名字时,他可完全没想到周温行本人是什么样的。
李理的影像把双手插在红外套兜里,朝着罗彬瀚看了一眼。她的脸上挂着难以理解的微笑。
“我听过他的演奏。”她说,“尽管那时我还没意识到他是谁。周温行做过许多可怕的事,尽管如此你也得承认他有一种奇怪的亲和力。”
“没有。”罗彬瀚条件反射地否认道,然后才瞪眼看着李理。
“……你?”
“如果你觉得我或许是他的受害者,答案是不,先生。”李理平静地说,“我只是一些数据,其中偶然地包含了他。”
“什么样的偶然?”罗彬瀚敏感地问。
李理没有回答。她用一种近乎轻快的语调说:“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
罗彬瀚盯着她。他没打算就此放弃,但最后还是继续讲起了宇普西隆的事。他简单地说了宇普西隆与周温行的战斗,和荆璜的交涉,以及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当罗彬瀚讲到最后那件事时,他发现自己在当时竟已忽略了那么多不同寻常的征兆。他开始在述说中走神,想着宇普西隆在那时的心理活动。他为什么要把那些受赠的酒全部拿出来喝掉呢?那会是在宣泄心里的痛苦吗?还是说属于某种复仇的承诺?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