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姬寻说,“在面对我时,你做的第一件事是减少自己的同类。这不合乎逻辑。”
“什么是同类,姬寻先生?”朱尔问道,“血缘或共同经历?在你看见这座城市以后,你该明白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在这里,把生命分门别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思想。”
“对于无穷而言,”姬寻说,“思想也和身体一样毫无意义。构造与类都是不稳固的。”
朱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不确信这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
“你的确没有理解。”姬寻答道,“在你们的计算器被启动以前,你们赋予了它一个可数无穷构造,以使它穷尽物理层面的展现力。这不涉及模型问题——对于研究这种阶差的人而言,它被称为一级许愿机。“
“许愿机。”朱尔重复道,“这是个很不严谨的说法。”
“这是一种留有余地的总括,”姬寻回应道,“对于表现力高于我们描述能力的部分,要恰当命名是很困难的。”
“那么你们究竟怎么称呼呢?对于这些‘展现力更高的部分’?”
“外界把它们分为六级。”
“你们创造了六级许愿机?”
“不,六级是一个理论之外的宽度。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清楚四级是什么——那是关于公理系统选择的问题,创造它的人把它命名为‘无界大’,不过在通常的讨论里,我想‘真类’是个更常见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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