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伱不用担心,只管带路就好,真有危险你自己跑,不用管我们。”无名说。
托普斯看了一眼手上的螃蟹,点头同意了。
无名一行又添一员,光头骑着灵马,带着一头半兽人,一个半裸的人,和一個盔甲人,一路向北。
托普斯身子骨弱,褪夫叫出灵马带着他,也方便他望远指路。
“你还真大方,也没商量价钱。”无名跟马背上的光头聊天。
“反正我这样的废石也干不了什么事。”光头说,“能帮到你们就好。”
无名丢给光头一个东西,光头手忙脚乱接住。
这是一块卢恩,量化的话,大约一千卢恩。
“这是预付款,到了以后再好好谢谢你。”无名说。
“太多了吧……”光头捧着那卢恩,生怕给捏碎了。
“嫌多?嫌多可以还我。”无名毫不客气,立刻露出吝啬嘴脸,“你要多少?”
“十卢恩?”光头试探。
这下连无名的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也太少了。”无名说,“算了,这一千就当所有报酬吧。”
光头还想推脱,但无名没给他机会,介绍起同行人。
“布莱泽,褪夫,无名……”无名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托普斯,我叫托普斯。”光头说。
“还真是你。”无名有些意外。
“你听说过我?”托普斯惊讶。
“瑟濂提起过你。”无名说。
“你居然认识瑟濂。”托普斯瞪大眼睛,“那可是学院的明星——虽然被驱逐了。”
无名打量着托普斯。
瑟濂对托普斯评价不错,认为他可以获得学院的认可,受赐辉石头罩。
但眼前这个人显然还顶着一个光头,并没有带着头罩,而且气质明显不符。
“你真的是托普斯?”无名说,“瑟濂说你能拿到辉石头罩呢,怎么混得这么惨淡?”
“瑟濂这么说我?”托普斯更惊讶了,甚至有些惊吓,“那可能你们认错了,学院还有另一个叫托普斯的人吧。我和她没有交集的。”
“她说是在一场辩论上,你当观众,说了什么比较好笑的话。”无名说。
托普斯沉默片刻,记忆回到过去。
那确实是他,也是他沦为笑柄的开始。
瑟濂确实没有记错,他和瑟濂唯一的一次交集就在那场辩论会上。
当时他沦为众人的笑柄,尚未获得辉石头罩的学徒们围绕着他,每一张脸上都是嘲讽与笑意。
嘲笑的声浪压倒他的心灵,让他只想变成一只唤灵蜗牛,缩到自己的壳里。
但笑声突然偃旗息鼓,像被什么强力掐住脖子,会场陷入寂静。
一个人越众而出,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认真地询问他的思路。
瑟濂的才华在那时就已经显露无疑,她可以无视其他人的意见,专注于自己的思考。而仅仅是她越众而出这件事,就压倒了所有的笑声。
托普斯刚刚被压倒的心灵尚未恢复,组织不好语言,并未给出一个让瑟濂满意的回答,瑟濂也就没有多问,在思索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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