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确实很懂屎。”无名,“不过对音乐和歌喉的判断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你我唱得不好?”
“我你唱的是一坨屎。”男人纠正无名。
“光我可不会服气。”无名,“你要是会唱,你来一句?”
男人打了个饱嗝,喝醉似地晃悠起身,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随后冲的狂嚎响起,狂嚎中似乎饱含痛苦与愤怒,伴随狂嚎,无数咒魂环绕男人起舞,又随着越来越狂放、声调层层攀高的嚎叫声盘旋升空,与腥臭的气息一起形成旋风。
那不详的咒魂有大部分涌向了在场唯一的观众——无名的身边,环绕着他发出尖啸的合唱。
男人突然收声,咒魂们似是掐断了力量来源,同时消散,周围霎时间显得格外安静。
男人给了无名一个不言自明的眼神,似乎两人对音乐的造诣已经在这一嗓子之间分出了胜负。
无名挠挠头:“我是不太懂啦,不过嗓门确实比我大。”
“我当年在舞台上,可是面对全场三百六十度的漫骂而同时骂回去不落下风,嗓门自然是要大。”男人坐回粪堆前,“但重要的是情感,我的嗓音中饱含的激情,不是你可以比拟的。歌声,要有感情,还要有让感情表现出来的技巧。”
无名虽然不懂,但男人既然得这么头头是道,他还是决定相信他。
“你吃得屎多,听你的。”无名点头。
无名不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男人深究,毕竟听男饶意思,这人并没有否定他的感情与信仰,而是自己因为技术太烂而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自己的信仰没有被否定,无名便不再纠结,自己的歌唱水平如何,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无名准备跟男人告别。
“站住。”男人,“你应该留下。”
“有事吗?”无名问。
“你这个人有点意思。”男人,“我想你应该蒙受赐福。”
“我也觉得我是个大好人,应该受到赐福的恩赐。”无名,“不过这东西不是你了算的,这似乎看双指的意思——以及我的客户认可。”
男人:“我的赐福,不是那样的赐福。”
“那是什么样的?”无名问。
“就是刚刚那个人那样。”男人。
“刚刚?”无名疑惑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来的路上也没碰到啊。”
男人指着只剩骨灰与余火的篝火堆:
“那个人。”
无名更疑惑了:“嗯?”
男人:“将诅咒塞进你的体内——塞进你的内脏,你的肠子,用你的身体培育这诅咒,直到恶兆角开始从你体内萌发……啊,蒙受诅咒的赐福吧,多么的幸福。”
男人用颤抖的声音抒发着自己的激动,从粪堆里抽出了一柄大剑。
那大剑似乎是用什么巨妖的嵴椎骨制成,左右各有尖刺,削得又尖又细,不规则地交错,犹如不对称的锯齿刀,一看就十分不详。
交错的尖刺从粪堆里拉出淅淅沥沥的金色污秽,跌落在地上,好似宿疾产生的脓液。
“嚯,屎中剑。”无名微微仰头,被大剑上那“不祥的气息”逼退。
他将长剑收鞘,双持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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