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即是和他认识,可知道他是因何和太子皇兄决裂的?”
“朕一直好奇这事,那秦守业算是我那太子皇兄一手提拔起来的。”
“而这不说其中的提携之恩,没有我太子皇兄,又哪来的他。”
皇帝这话说的一点不差。
进士年年有,若非是排在出彩的前三甲,或者二榜前列,想要被皇帝知道记住,需得在地方上,年年做出不错的政绩。
皇帝才会稍稍的记上一记。
裴冕朝着皇帝摇了摇头。
“这臣不知道,那时候臣与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差距,互相之间的关系更是疏远了。”
“但臣可以确保一件事,那秦守业非是品德不行之人。”
“不光如此,此人还颇有文人傲骨。”
“当年他与臣疏远,除了身份上的差距,更是怕人说他贪慕虚荣。”
当时的裴冕可谓是风头无量,这秦守业若是能攀附上裴冕的关系,最少能少走十年弯路。
皇帝倒吸一口冷气。
裴冕对着皇帝跪了下去。
“臣向陛下举荐秦守业!”
“秦守业乃是真正有才之人,陛下你若是能收他,朝廷必将得一干臣。”
皇帝被裴冕说的动了爱才之心。
“再等上一等吧!”
皇帝采纳裴冕的举荐,但是官位却是不能许。
朝堂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并没有空余之位给他。
他想让他为他所用,怎么也得给点好处才行。
不然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再一个他也不能光听人说,那秦守业的底细,他得先弄清楚才行。
心里有了成算的皇帝,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如此,朕可还要将那马大抓捕?”
皇帝询问裴冕。
那假遗孤背后的势力,实在是超乎他想象。
被太祖清算的金庭皇族竟然还有活下来的,不光有活下来的,这些人似乎已经浸透到了朝廷内部。
裴冕朝着皇帝摇了摇头。
“陛下先莫要急,此事牵扯众大,将那马大抓了,必然会打草惊蛇,届时想要再抓便就难了。”
“这也是臣为何,第一时间问陛下抓没抓的原因。”
“那臣可要告诉太上皇?”
裴冕与贾赦以及牛奔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可告诉圣上!”裴冕朝着皇帝一礼。
“好!”
皇帝的目光转到了张明德的身上。
“请太上皇来一趟!”
皇帝吩咐张明德,张明德行礼去请。
皇帝让人给贾赦三人搬来了椅子,三人一落座,便就有宫人端着茶水前来。
与此同时,秦守业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马大。
下值回家的秦守业才刚刚歇下,敲门声便就响起。
秦家五个下人里,三个被秦守业派去照顾秦可卿。
剩下的两个,一个抱着不到一岁的秦钟出去逛,剩下的一个被秦守业打发了出去买笔墨纸砚。
现在就一个人在家的秦守业,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谁来找他。
难道是他那二三好友?
应该不是,若是他那几个朋友,怎么也会提前打声招呼,断不会来的这么晚。
到底是谁?
秦守业穿上刚脱下来的鞋子去开门,撇开的一道门缝里,露出了马大略显可怕的刀疤脸。
秦守业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
这两年马大的面部变化非常大,与他接触不多的秦守业,根本认不出来。
“秦大人不记得我了?”
马大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当初就是这老小子阻拦那义忠太子与他接触,现在他竟然他把他给忘了。
秦守业的眉皱了起来。
“是?”
他是真记不得了,这人到底是谁。
“曾东宫守备马大!”
马大自爆了身份,秦守业的面色一变。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秦守业下意识的要将大门合上,马大用脚将大门挤住。
“故人相见,秦大人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喝你奶奶个头,秦守业心里此时只想骂人。
义忠太子谋反就是这人撺掇的,现在义忠太子故去多年,这人还活着。
若说他背后没人,是没有人相信的。
他来找他,定然是想拉拢他。
他秦守业飘零半生,好不容易将心事了了,断不能再入是非之中。
“我与你无甚好谈的,你走吧!”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