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脑袋低的更低。
“蓉昨夜没将夫子布置功课背完,愿意受夫子惩罚。”
“还请夫子莫要迁怒吾大父,是蓉丢了大父的脸!”
此时的贾蓉还有羞耻心,学堂的夫子提起贾敬,还知道自己给贾敬丢了人。
这若是放在后面,旁人当面说他坠了老宁国公的名声,都不带有任何的反应。
夫子的戒尺落在了贾蓉的小手上,一连十下,贾蓉的小手,瞬间肿成了馒头。
贾蓉看着被打的生疼的小手,不敢露出一点怯或泪。
生怕眼前这新换的夫子,再说他丢贾敬的脸。
戒尺挨完,贾蓉坐下。
新来不久的学堂夫子,扫过一众在这家学进学的幼童,开始开口。
“尔等都是功勋之家的子弟,或许不上进不读书也能活的自在,可也要知道什么东西都有用没的一天。”
“大楚自开国到现在已有一百多哉。”
“你们背靠荣宁两府,到了你们这一辈,多数都有四代,甚至五代。”
“君子之恩,五世而斩,到了你们这还能受多少的庇护?”
一众学童在学堂夫子的话中,低下了头。
学堂夫子的眼睛又落在了贾蓉身上。
“你或许和他们不一样,但又能强到到哪里去?”
“你祖父和你父为你打下根基,这爵位到了你手里或许不会再降,但你若不好好上进,这爵位传到你儿子的手里,便就几乎无有了。”
“到时你可有脸下去见你宁国府的祖宗?”
夫子质问。
贾蓉羞愧的低着头。
贾赦与贾敬漫步到了贾家学堂之中,听着屋内夫子的训话。
贾赦与贾敬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敬大哥哥从哪里找来的夫子,瞧着比前面一个还要好。”
这年代读书精贵,真正有本事,有学问的人,皆都闭门造车,哪会和你说这么些大道理,劝你好好上进。
贾敬朝着贾赦一笑。
“秘密,你再好好瞧瞧他!”
贾赦微微有些愣,这难道是个熟人?
贾赦朝新来的学堂夫子,仔细瞧了过去。
待彻底看清其正脸,贾赦的虎躯一震。
真是好胆!
“认识了?”
贾敬朝贾赦挑眉一笑。
贾赦将贾敬拉到了一边,眼中满是激动。
“弟是真的佩服大哥哥你了!”
“你是怎么找到宋先生的?”
贾敬脸上得意的笑容不断。
这是真正的人才。
若说那秦业跟着义忠太子的时候,是老当益壮。
那学里的夫子,就可以称一声天纵之才。
只可惜两个人后面皆都因某些事离开,这加速了义忠太子谋反,自刎而亡。
若非如此,有两人的谋划,再来二十个皇子争位,也难成大器。
贾赦神秘的凑在贾敬的身边,小声的我问着。
贾敬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贾赦,伸手狠狠的弹了一下贾赦。
贾赦顿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门,他就是想问问,至于弹他吗?
贾赦不服的看着贾敬。
“我就问问,你这般弹我作甚?”
贾敬扫了一眼贾赦。
“别问!”
看着神秘兮兮的贾敬,贾赦的心里好奇加重了。
一句‘别问’,直接让贾赦的心抓耳挠腮起来。
不让他问,比杀了他还难受。
“敬大哥哥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就跑宋先生跟前问去。”
贾赦插着腰,威胁的看着贾敬。
他是真能办的出来。
问问怎么了,他贾赦又不是什么嘴不严的让人。
凭什么不让他知道?
贾敬无奈的叹了口气。
“赦弟呀,为兄是为你好。”
“宋先生的事很麻烦,为兄只能和你说,他从未离开过神京这片地界,只是躲着咱们大家而已。”
贾赦的嘴角抽了抽。
若真是这样,这宋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但是他怎么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贾赦朝贾敬投去怀疑的眼神。
你就说和你有没有关系吧!
他没记错的话,那宋先生跟着太子的时候,和你老贾的关系是最好的。
他一失踪就是十几年。
你贾敬在外面混开了,他也跟着冒头。
若说是躲着,为何又要来找你,还被招到了这贾家里来。
他贾赦怎么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贾赦的眼睛不停的在贾敬身上打量。
贾敬沉默了,最后一巴掌打在了贾赦的脑门上。
“别胡思乱想,为兄”
贾敬深深的叹了口气。
“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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