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用手给贾敏将脸上的泪全部擦去,贾敏将手里这段时间,熬夜赶制的北地雪貂的貂皮斗篷,塞进了贾赦的怀里。
贾赦低头瞅着怀里的斗篷,斗篷的毛细软而有光泽,一看便就价值不菲。
“陛下下令,我知我拦不住大兄去西北。”
“家里的人不能跟着,但请大兄即便天寒,也好好照顾自己!”
“这貂皮是如海从前偶然得的,这几天我在家给你缝了一个斗篷。”
“西北苦寒,大兄去时带上!”
贾赦将手里的斗篷展了开,斗篷里面都是贾敏绣的荷花等一众祥瑞之物,以此祈祷他能安全回来。
贾赦将斗篷往自己身上披了披,大小合适,针脚细腻。
一张张貂皮缝合在一起,竟叫人看不出一点缝合的痕迹。
“妹妹受苦了!”
贾赦拿起了贾敏的手瞧了瞧,此时贾敏的指腹上缠着白色的布。
贾赦摸了摸贾敏没被布缠起来的位置,位置上是肿的老高的新茧。
估计这件斗篷是她没日没夜赶出来的。
“大舅舅!”
小黛玉的声音在贾赦的耳边响起,贾赦再次低头,正是小小的黛玉。
黛玉有些纠结的扯着贾赦的袍子。
贾赦将黛玉,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了,黛玉?”
贾赦用自己的胡子扎了扎黛玉娇嫩的小脸,以往都躲的黛玉,这次没躲不说,还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来了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贾赦的目光落在了黛玉的手上,黛玉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给贾赦戴在了脖子上。
黛玉摸了摸贾赦的脑袋,头放在了贾赦的肩膀上。
贾赦低头瞧着脖子上的东西,这是法华寺的东西。
法华寺是大楚的第一寺庙,想从那里面求得一件护身之物,需得戒斋三月,每日前去礼佛后,寺庙里的和尚才会说,看其缘法的给。
“黛玉这”
“大舅舅平时待我最好.”
黛玉从贾赦的怀里将头抬起。
“我不想大舅舅出事!”
贾赦拍了拍黛玉的背。
贾赦看着一屋子的人,屋内的人虽都不说话,但不难看出去,其眼中的悲伤情绪。
这搞得和他去了,就回不来一样。
“都别难受了,不过去一趟西北,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
贾赦将怀里的黛玉放下。
“西北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一群鞑子,老太爷在世的时候,那鞑子杀起来,就和闹着玩一样。”
“现在太爷才去多久?”
“十年,还是二十年?”
“十年前他们便就是废物,十年后还能指望他们崛起?”
贾赦这话说的心里有些虚。
现在的鞑靼,确实不能像从前那般小觑。
那鞑靼的老可汗,也算是一个雄主。
北元才被打散多久,便就又将鞑靼整合。
不过这都无所谓,内里的人,一个个都巴不得他能去死。
再利害也只是纸老虎。
鞑靼,
皇帝的信已经传至金城公主的手里。
金城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两个孩子的惨死让现在的她已经顾不得所谓的家仇国恨,只想为自己的两个孩儿报仇。
金城公主将手里信件打开,信里是皇帝亲笔所书的大楚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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