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形下,发生遭遇战、白刃战的几率不大,就算有伤员,也不该这般惨烈。
有这等念头,再加上气运牵扯,自是让邱言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这问法还算委婉,话中也用上了一点神通,虽被气血压制,但影响郎中一人足矣。
那郎中只感到心神恍惚了一下,不自觉就把那实情说了出来——
“贼兵袭营,军中确实早有防备,但为防走漏消息,火长以下难以得知,便无人告知老凯,等到其时,众人得令,刻意瞒了老凯。待得贼兵冲来,老凯所在队列负责阻碍、引诱,未料敌军也有高人,不退反进,直指中军,老凯所属遭了重创,他本人身中数箭,自忖必死,竟豁出去了与人交手,救了几人。”
听着听着,邱言摇了摇头,明白了其中关窍,叹息一声:“军中倾轧,却拿人命消耗。”
郎中浑身一抖,回过神来,回想刚才所说,立刻冒出冷汗,诺诺几声,又道:“老凯昏迷之前,曾多次提及,说想要在死前见您一面……”
这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这……这是状元公吧。”
说话的人也是名伤病,离老凯不远,躺在地上,右边胳膊满是纱布,染满了泛黑血迹。
以邱言的记性,清楚的记得其人面孔,知道先前来到兵营,此人也曾在场,正是嘲笑老凯的其中一人。
眼下,这人面色苍白,说话的话,也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状元公……还请你救救老凯,若不是替我当了那一刀,他也不会伤到如此地步。”这人开口,竟为老凯求救,他记得当日邱言渡转真气的情形,知道邱言的本事,才有这么一说。
这一说话,将边上几人惊醒,见到邱言,纷纷替老凯求情,释放出颇为复杂的情绪变化,被邱言捕捉,也纳入了心底,沉淀起来。
“生死之间,变幻万千。”
摇摇头,邱言蹲下身子,抬手按在老凯胸口,小心的渡过去一点真气与气血,不疾不徐、更不敢灌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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