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冷哼一声,也懒得去计较毛骧最后话里的机锋。自命王府卫士跟着锦衣卫们去接管那些犯事的庸官们。不一会儿便有数十名血肉模糊的官员被押了出来,见了身穿王袍的朱肃,许多人竟是喜极而泣,有重见天日之感。
“罪臣无状,谢过殿下救命之恩!”犯官们感激涕零,搀扶着勉强对朱肃参拜道。
朱肃皱起眉头,他对这些庸官可没多少好感,自然也没心思对他们礼贤下士。只是震惊于毛骧下手之狠辣,看他们的模样,只怕这一夜之间,就受了不少的酷刑。瞪视了垂手在旁的毛骧一眼,对犯官们道:“你们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父皇天恩浩荡,免了你们的死罪。”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为官庸碌,坐视空印为害,仍有见事不明、为虎作伥之责。”
“你们与你等之家人,过几日宫中就会有安排。或云南或辽东,为大明实边吧。”
“勤勤恳恳,做一良民,未尝不是一条好出路。”
听朱肃这般说,那些犯官们满面悲戚,纵有一二想要申辩之人,也被其他人给劝住了。
朱肃点了点头,这些人,大体还是能识大体的。
凡为官者,身系一方百姓,无能就是罪愆。他们此时去经受苦难,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冲破桎梏,涅槃重生,也不无可能。
若真有那时,那些成功从云南辽东脱颖而出的犯官,便算是通过了考验,可以迁往域外,教化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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