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夹好咱们的尾巴,咱们的位分可比不上周王殿下。万一惹怒了礼部的大人们,我们锦衣亲军,在这应天府可混不下去啦。”
朱肃陈请老朱将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骧发往凤鸣洲,避免了毛骧兔死狗烹的悲剧,故而身为第二任指挥使的蒋瓛,对朱肃的印象极好,自然不会愚蠢到去撩拨朱肃。
他是极度冷静干练的人,也清楚皇帝设置锦衣卫,就是将他们作为手中的一把剔除朝廷腐肉的尖刀……若有朝一日自己这把尖刀,和上一任毛骧一般用处尽了,说不定,也要仰赖这位周王殿下,来留得一条性命。
“哈哈哈哈哈。”不言苟笑的指挥使大人难得尖酸刻薄一次,这一群本就不可一世的锦衣缇骑,自然配合的放声大笑。他们的猖狂笑声,让礼部的官员们顿觉脖子间凉飕飕的,此间官儿最大的陈迪,更是面色煞白,不知蒋瓛为何如此。
蒋瓛也懒得和他们多言,嘲讽已毕,又稍稍瞥了一眼已经吓傻了的黄子澄,随后便自顾自的领着人离去了。
“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等,究竟是如何恶了锦衣卫的那群活阎王?”锦衣卫与水东诸人一走,陈迪便阴沉着一张脸,质问诸主事道。
“大,大人,我等自是不敢激怒锦衣卫的那些鹰犬。”
“倒是黄子澄黄主事……他,他此前,正与那水东女子争辩……”有人怯生生的将黄子澄供了出来。
陈迪面色微怒,将事情经过全都审问了出来。
“原以为你也算博学之人,不忍野有遗贤,故而才聘你为一主事……不想你竟凭着手中这小小权力,作威作福,阻扰朝廷大事,险些使我礼部蒙无能之羞!”陈迪看着黄子澄,怒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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