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看不到出入口的地下,突然掀起了一股冷冽的风。
吱吱嘎嘎……
不知何处而来的冰晶悄然爬上了魔卒的手脚,并一路攻城略地,将它冻在了原地。
幽蓝色的极寒之冰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底座,将魔卒死死地困在原地,它的“手”用尽全力想触摸道尔,但是仍然短了一寸。
魔卒开始嘶吼起来。
杜丘生能够看到,自己消耗了大半真炁召出的北方玄溟之冰正在不断地崩解。触及到魔卒的地方,湛蓝色的真炁像冒热气的沸水一样被解放出来,然后落入到魔卒流动的外皮中。
这是魔卒最可怕的地方之一,这宛如黑洞般的身体能够破坏施术者对于超凡之力的征召,不管是被道人转化出的真炁,还是法师用法力幻化出的法术,都会被魔卒破坏。
北方玄溟之冰的特质就是会不断增殖,在真炁完全耗尽之前应该还能困得住这头魔卒。
但是能拖住的时间不多了。杜丘生丝毫不停歇地准备下一个道术。
“道尔!”
道尔在挣扎,他脸上的褶子时而舒张时而紧缩,豆大的汗珠在洒落。他想别开自己的目光。
“爸爸……你怎么不来……你不想我吗?”
“道尔!没有时间了!快点把你的手喂它嘴里!”杜丘生能够看到,离魔卒如此之近时,道尔手上的禁法法环本来稳定的法力输送通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它一直向上延伸到众人进来的方向,几乎快要走到铁狱的法阵尽头。
道尔忽然流下泪来,他盯着眼前的头颅,嘴巴开合了三次才成功吐出沙哑的声音。
“假的……你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
他喘着粗气,眼睛在看着现在,又像在看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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