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丘生开始回忆。波利克里索斯的冠冕……法神教宣扬的故事中,法神最虔诚的追随者,黄金塔的开创者,波利克里索斯打造了一顶冠冕,献给了法神。
法神心悦这份礼物,亲手将它戴在了自己头上。
这本来是一个“神爱世人”的说教类故事,但法师们坚定地认为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因此,每一座法神雕像的头顶必然有这一顶冠冕。它甚至成为了辨识法神形象的锚点。在无数艺术作品中,无论法神被描绘、雕刻成了什么面貌身形,只要看见那顶冠冕,就可以识别祂的身份。
“能够踏上第二条朝圣路的人,少之又少。整个深红中,踏上了菈门德的哀悼之路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与这块启蒙石板共鸣。
“当然,尚未踏上超凡的人中,也没有能与它共鸣的。
“最强大的传承,对于刻痕的挑剔程度,倒也名不虚传。”剑兰娓娓道来,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诱惑小孩的巫婆。
“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你说不定会让我大吃一惊。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深红的奇迹,顾问先生,今晚能否为我再现一个奇迹……”
杜丘生盯着眼前的石板。它通体华贵的金色在刺激着他的眼睛,其上用非常罕见的材料在惰性的黄金上蚀刻出的精美法纹仿佛在熠熠生辉。
杜丘生先在心里对剑兰说了一声抱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然后在剑兰的目光中,把手放在了石板上面。
耀眼的光辉几乎是在杜丘生的指尖刚刚触及他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填满了整个房间。
那一刻,照明法器的光芒就仿佛将熄的萤火。
剑兰的眼神呆滞了。杜丘生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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