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个引路者聪明,他该在那个时候就找上我。”
杜丘生听出她的意思,他摇摇头:“没有用的……引路者需要的是一个被彻底摧毁的灵魂。”
他回想着卡伊乌斯的惨状:“一个彻底失去一切的空洞灵魂:没有了未来,甚至没有了过去……再也没有人与物能够抓住他的存在,从此之后每活着的一秒都是煎熬。
“而你不一样,你还有愤怒。”
杜丘生太熟悉那种感受了,甚至彻底放下心来——引路者不是要空洞的灵魂吗?他十数年如一日愤怒着的灵魂,红色的烈焰填满了每一处空虚……怎么可能有空洞?
剑兰哑然失笑,甚至因为忍不住而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她的剑悬挂在腰间,也随着她的笑颤动起来:“倒也说得没错,没有想到……你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诗人的感觉。”片刻之后,她收敛了笑意:“那么这样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也就是说,引路者想要把一个人转化成魔……要达到的条件其实十分苛刻?”
这番场景实在有些奇异。刚刚才跟一位治安官大打出手,片刻之后两人就站在这烧毁的厂房之中聊起了这个世界上最深沉的秘密。
“目前看来至少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制造各种事件,围绕一个人的生活际遇,一点点摧毁他的防线……然而这还不是最必要的,引路者必须在这个人身上做点什么。但是这点‘什么’是以何种方式、何种介质放在了引路者的目标身上我们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他突然呆了一下。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卡斯潘,还有卡伊乌斯……如果没有他夜探冷河帮,会不会仍然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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