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行军帐中,一枚光球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线。
这是随军术士施展的照明术,只有地位尊崇的高级军官才有的待遇。在往常,每次光球亮起,符里斯都会由衷的赞美皇帝陛下。
但现在,他的脸色却带着明显的阴霾。
面前的战报上满是凌乱的笔迹,凝涩的笔尖刚拼出几个单词,又被握笔的手匆匆划去。
这份战报,真的不好写啊。
本来,符里斯并没太把杰洛特当做多大的威胁,不死之身虽然听着很厉害,但只有一个人的话,还不足以阻拦军队的去路。
在长达数十年的征战中,他们已经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些超自然的生物,它们的特异之处要么是源自魔力,要么是源自环境。
在过去的战斗中,尼弗迦德人已经对这种事情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以多种手段,在多种环境中与敌人展开交战,即便不能找出对方的弱点,也能测试出其极限——然后就是不死不休的还击。
这种战法,被尼弗迦德人称之为血日之怒,在索登山之前,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但符里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些用来执行这套战法的尼弗迦德战士,他们早就葬身在了布伦纳的沼泽和河水中。
现在自己手里的军团是由麦提纳人、艾宾人和那赛尔人组成的,这些二等公民本来就没有军事素养和战斗意志可言,更兼对帝国心怀怨怼,又怎么肯做这种拿脑袋去试敌人刀锋的事情?
听好不容易逃回来的军官说,在杰洛特再次施展刺骨阿尔德之后,多一半的艾宾人当场转身逃跑,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而剩下的一小半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些家伙当即跪下表示愿意投降,连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这些家伙唯一测试出来的,就是杰哥追击速度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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