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梅里泰莉女士,请您聆听我的祈祷…请您赐予这些伤者以平静。”
在南尼克和主治大夫对话期间,她身旁那位年轻的实习祭司低声祈祷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嚎声似乎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通常来说,对梅里泰莉的祈祷不会太过冗长。在两分钟后,实习祭司完成了自己祈祷,手心出现了一团散发温润光泽的球体。
她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用光球笼罩了伤员的患处。然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光团逐渐从一个标准的球体,变得坑坑洼洼,继而残缺、耗尽。
与之对应的,那些狰狞的伤口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原本,它们就像是人体上的一个个大坑,被融化又凝固。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实的瘢痕和息肉——那是自身痊愈能力达到了极限的标志。
而光球笼罩之后,瘢痕和息肉逐渐消退,裸露出了新鲜的伤口,这些血肉蠕动着、增殖着,填平坑洼,长出新的皮肤。
在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神迹让众人目眩神驰,伤员们止住了哭喊,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女祭司的方向看来。
当看到伤口在光球下完全复原的那一刻,他们停止了哭喊,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神也恢复了些许鲜活。
“伤的太重了,无法彻底治愈,南尼克嬷嬷。”
实习祭司开始治疗之前,她面前的这个伤员从左肩到腰部,整个躯干都像是融化后又凝固了的蜡像。
当她重新直起腰时,那些扭曲怪异的瘢痕已经完全消退,没有复原的地方也正在缓慢生长着——整个过程中,主治医师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每个动作。
但即使已经取得了这样了不起的成果,实习祭司仍旧带着羞愧的神情看向南尼克。
当光球熄灭时,那些伤员像是从一场美梦中醒来一般。他们看着那个沉沉睡着的幸运儿,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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