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年搬过来的?那为什么一诈你就露馅儿?那地方并不叫老杨沟。”颜凉榆道。
男人一惊,面上露出一抹凶恶。
白霜和副官都看到了。
没有抓错!
“你做奸细漏洞百出,看样子你是新来这里的,对很多地方不熟悉、对小贩们的行为也不算太了解。
但你的心智坚毅,扛得住刑罚,这是受训多年的。”颜凉榆说。
那人一瞬间的凶恶之后,又开始求饶。
他胡言乱语说了起来。
颜凉榆问白霜:“不是说舅舅擅长审讯吗?让他来吧,普通的刑讯这个奸细不怕。”
白霜:“等明早,还是现在去请?”
颜凉榆想了想:“现在,趁热打铁,万一他夜里自尽了呢?”
白霜道是。
一个半小时后,盛远山赶到了。
他到的时候,颜凉榆正在监牢外面的休息间坐着,面前放简陋茶盏,她在出神。
瞧见他,她露出一点笑容:“深夜麻烦舅舅。”
“不要紧,我还没睡。”盛远山神色温和,眸光安安静静落在她身上,“这里交给我,你回去睡觉,明早给你答复。”
颜凉榆摇摇头:“我不困。”
盛远山:“审讯比较难看,不适合你。”
颜凉榆:“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盛远山不再说什么。
白霜则在监牢里。她一直听说盛远山手段狠辣,无人能及,想看看他是如何行刑的。
盛远山一开始也是让打。
打完了,开始用火刑,烫得监牢里都是皮肉的臭味,白霜捂住了鼻子。
盛远山始终矜贵,态度寡淡,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他既不失望,也不愤怒。
像是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勾动他情绪,他冷漠得像个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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