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呢?”商震就好象没有听到王老帽又要骂人似却是又问道。
“咱们往前冲的时候,葫芦腿被鬼子打伤了,他自己留在后面掩护了,结果就――”这回回话的是楚天,“本来,咱们,不,本来我――”
“打住,
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从来很注意和士兵说话态度的商震忽然用很粗鲁的语气直接打断了楚天的话。
正因为他平时很注意和别人说话的态度,现在他跟楚天说的话那就得算是重话了,楚天脸一红垂下脑袋不吭声了。
在战斗中被敌人围攻,有同伴有兄弟受伤了,是否去救这个兄弟永远都是一个争不清辩不明的话题。
正方说,一定要救回来,有伤员不救那会伤士气的,说抗日图存那叫大道理,说大道理都远了,就说眼巴前的,那要是有伤员不救那以后谁还会再跟着长官舍生忘死?
反方说,你明知道不光救不回来你还去救,救一个搭俩搭仨甚至更多有用吗?活下去才能接着打鬼子不是?
要是从理智上来讲,反方的说法似乎是对,可问题人那是情感动物,如果人不是情感动物,又怎么会被侵略者的暴行激怒又怎么会去舍生忘死的打鬼子?
商震不想跟楚天讨论这种根本就没有答案的问题,作为一名军官,他要考虑大多数人活下来,他要考虑战损比。
出来时一共四十多个人,现在阵亡了八个,商震固然为逝者心痛可心中却已是暗存庆幸了。
而接下来,知道那几个阵亡者情况的士兵便也说了起来。
姜其柱和吴正那也是一直跟着商震的老兵了,在他们伙人中属于平时沉默寡言的那种,他们两个是在往回冲时被后面日军击中阵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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