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我一个,不大会地上的包裹就被清理干净。
没抢到的意犹未尽,盯准马车帘子后若隐若现的其他包裹。
方恒打了个机灵,连忙摆手,“那是咱们的,快啊。”
姜一到姜八,六个人全都窜过去,一人抢到一份,剩下的被近卫们瓜分。
原本满满当当的马车,转瞬就空空荡荡。
背着包裹的近卫们喜庆洋洋,像捡到了什么好宝贝。
其实这个重量对于他们来说是累赘,是负担,是肩颈酸痛的元凶。
但江继祖治军有方,深得爱戴,近卫们宁愿苦点累点,也愿意帮将军把东西带走。
这就是情份,是多少银钱都买不来的尊敬。
姜笙呆呆地望着,突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骄傲。
看,那是她爹爹。
“将军,时候差不多了。”前方有人招呼。
江继祖再次弯腰,仔细端详着圆溜溜的眉眼,最后摸摸她的头,“爹爹走啦。”
姜笙硬忍着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三哥也走啦。”方恒咧着嘴笑。
姜笙的眼圈通红,依然在强行克制。
她不能哭呀,她哭了,爹爹跟哥哥都会伤心的。
她要开心,要笑着分别。
上百人的队伍开始动弹,江继祖一马当先,疾驰远去。
披风在身后烈烈,既是风发出不舍的吟唱,也是队伍前行的指引。
那些年轻英挺的儿郎们啊,终究是朝着战场奔赴,面对厮杀的危险,带着回乡的期盼。
姜笙嘴巴一撇,到底没忍住嚎啕出声,她踉踉跄跄地跑,撕心裂肺喊出那句,“爹爹,你要早点回来啊。”
早点回来啊,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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