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闪解开纱布,一道三寸长的口子上面撒了磺胺粉,但是仍不断流出淡黄色的脓液。
很明显,这种抗感染药的效果不太理想。但是在抗生素没有广泛运用的年代,磺胺已经是最好的杀菌药物了。
正值八月盛夏,天气闷热,伤口绝对是感染了。
下手真黑啊!
刘闪握紧拳头,要赶快拿到抗生素,否则能不能活的下去都是未知数,更别说报仇了。
“我们来送棺材也是好心,你家没个男丁,总要有人操持葬礼吧。”
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
刘闪走出房门,声音是从前院的客堂里传来的。听着像原身的二婶。
院子正中间摆着一副薄皮棺材,没有任何雕刻,看起来有些朴素,甚至是寒酸。
尖细的嗓音拖得老长,“嫂子,说句难听的,你这一房都绝户了,就别占着祖宅了。”
这是估摸着刘闪没两天好活,上门‘吃绝户’来了。
旧社会完全默许这种行为的存在,甚至都不会有人说闲话。
刘闪父亲已经过世,刘闪又出了意外,刘家就只剩下刘母跟早年收养的一个孤女,女人在这些人看来是没有继承权的。
面对二叔一家的咄咄逼人,刘母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只剩下早年父母收养的女孩刘曼丽在跟二叔一家争辩着。
“刘闪没什么大碍,二叔一家是不是担心太过了。”
她個子不高,脸很小,皮肤却很白。
刘曼丽眉头紧皱着,双手叉腰,踮着脚跟二叔一家人对峙。
“你糊弄鬼啊?我可打听了,刘闪被送回家的时候肚子上那么长一条口子,不早做准备怎么行。”
“那又怎么样,他还在床上喘着气呢,怎么就撑不过去了?想占我家房子,没门!”
刘曼丽眼中闪烁着怒火,可惜在别人眼中像只发怒的小猫,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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