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
杨枭在飞,他不敢回头,但是他也不需要回头,他直接把脑袋转动一百八十度。
只见那老鹿的身体昂着只剩半边的脑袋,双目涣散卡挤在门缝里,再也不动弹了。
是门吗?
早已不是门了,那朱红色的大门化作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腐烂肉膜,在无数肉丝的牵引下,将老鹿完全吞噬,直至合为一体。
任凭里面的善去恶来两人如何撞击那大门,卡在门缝里的鹿道都一动不动,那些牵连的血肉虽然因为冲击而剧烈晃动,却并不曾断裂分毫,反而越长越密,直至将整个门缝完全堵塞,形成一个肿瘤。
“放我出去!”
“老妖道!”
“放我们出去!”
轰!
轰!
……
叫骂和撞击声逐渐消失,杨枭从诡异的甬道中冲出,惊魂未定的站在甬道出口那半片掉漆的三清像上。
直到此刻,他的心依然在砰砰乱跳。
倘若他是人,估计早已汗流浃背了。
富贵险中求,这话是不假。富贵是真的,险也是真的,甚至有点太险了。只是炼个气,竟然弄到这副田地,这要再往后修,想要化形,又会发生什么呢?
杨枭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甬道,善去和恶来两兄弟没能从那闭合的大门里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稍稍定了定神,杨枭想到自己在那地宫中还沾上了点那说不定道不明的棺液,有点恶心,他看了看发红的羽毛,赶紧头也不回的飞出道观,向平时童子浆衣的河中飞去。
可等他飞至河边,再欲濯洗一番羽毛之际,他却发现,自己羽毛上那红色的棺液却消失不见了,他依然是哪一只黑白相间的夜枭,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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