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明善光共同赞叹:“师叔/师傅大善!”
无渡拭去眼泪,拍拍善明肩膀:“出家人四大皆空,贫僧却舍不得众师兄弟和一干师侄,你替贫僧和方丈他们告别,贫僧去也。”
说罢,拉着善光,施施然走出大门。
这无渡僧本就是行者和尚,十年前在这里落脚,怀抱婴儿,吃穿用度尽管和旁人一样,自有份他人学不来的尊贵气度,僧人不问俗事,也无人探听他过去,加上他化缘讲座,对佛法无比精通,就这样在寺中留下。
可有一点,他一天里要睡足十一个时辰,针扎不醒,雷打不动,婴儿三岁出家后法名善光,出行劳作都背着无渡,行动自如,旁人要背,连抬起一片衣角都费劲。
今日离寺,善明心头怅然,终究是十年香火恩情,胸前狰狞的吸盘状口器一张一合,难掩失落。
寺外山门下,无渡打着哈欠伸个懒腰,催促善光:“差不多得了啊,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下来让我骑会,困死我了。”
善光委屈地哦一声,大小两个和尚换位,无渡一下来了精神,东指一下西指一下,十来岁的孩子腿能有多长,被他指使的团团转,还没走出二里地。
途中善光不停问无渡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师傅师傅,寺庙外面有什么?”
无渡虽然懒洋洋的,也依次随口回答:“有人、妖、人妖、鬼,怪、精、魔……很多种族,长得奇形怪状的,习俗相貌各不相同。”
粉雕玉琢的团子脸皱成一团,冥思苦想,还是想象不出那么多不同的种族都会长什么样,苦着脸又问:“师傅师傅,咱们出去玩,你能不能罩得住咱们俩,我觉得寺里面好像就咱们两个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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