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个体并不愚昧,但作为整体,必定愚蠢,盲从,且注定无法团结,必须有其发声之道,有筛滤杂音之能,是故,更要求领导者与人民同心同德,而如今之政党,尽是碌碌无能之徒,满目雁过拔毛之行,令人扼腕。
自古到今,从无千年之王朝,周八百年后,炎汉四百二十六载,有明二百七十六载,有清二百六十七载,皆起于微末浮萍,皆惘于土地兼并。
先生言明,平均地权,此决策毫无错误,却不可能执行,只因人生有贪欲,即便天生大公无私者保百年国运,依旧不能阻挡人潮大势,百年过后,人亡政息,上下其手,先抑后扬,仍是无用……遑论人心似狱,私以为,自工业革命之后,绝无任何可能再有三百年之王朝。
即便愚弟窃居一流商贾之位,依旧不得不对先生之远见卓识推崇备至,私人决不可操纵国民生计,此为国之根本。
政策虽好,由脑满肠肥之辈把控,一如介甫变法,终究水月镜花,世少圣贤而多碌碌。
历朝历代把控盐政,百姓民不聊生,私盐横行泛滥,官盐贵不可及,暴利催生武装,便为国朝动荡之根源。
民生多艰,不外如是,前车之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时局如此,愚弟心知非一人一党所能左右,但听吾兄上次所言,接触此主义,仍感慨颇多,诸学派间山头林立,虽略困人事,亦非战之罪,唯此一家可称堂皇。
愚弟惭愧,难以想象吾兄推崇之主义,又该何等风姿绰约,使似吾兄般龙凤倾心,以至竟言,看遍所有,再谈吾志?
前线战事频发,盼兄旗开得胜,早日归来,弟早已备好几杯水酒,些许腊味,剁椒鱼头,粉蒸肉,米粉,为兄洗尘。
拙荆之商会正尝试打通北方航线,漕运必通南北,不敢放言使兄有战必胜,旨在使前线战士报国有路,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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