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这一站,又站到了快交申时。
他吐气散功,目色中有了一丝萎靡。
身体再次起了亏空之感,一包药剂的药力,竟然让他苦练了小三天!
“观云的这药方,是可以的。”段融经过三天的尝试,最终给出了评价。
“看来,等会儿收摊后,还得去趟生药铺子!”
“药不能停啊!”
段融回到宿舍院里,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化成行走的货架,往花影楼对面而去……
西天已经挂起了红霞,黄昏的天色里,蝙蝠在上下翻飞地捉食着小虫子。
萧宗庭吧唧着烟袋锅子的玉石烟嘴,一瘸一拐地从宅院门前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经过这几日的汤药针灸,萧白鲛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昨日就已经能起床做女红了。
萧宗庭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定了。
他现在准备去内院的账房,把这个月的月钱领了。
之前一直为萧白鲛的病情焦心,连月钱的事,都给忘了。
萧宗庭一袋烟抽完,便在旁边的一棵柳树上,磕了磕烟灰。
烟灰磕净,便两手一背,抄小路,往内院去了。
萧宗庭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前面有两个镖师,在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萧宗庭一向对于一些风言风语的八卦事情,不甚在意,并没细听。
但他忽然听到了段融两個字,便不由地,竖起了耳朵来!
毕竟是自己现教的学徒,被人说闲话,说不定还会攀扯到他呢。
“……学徒……就开始去药炉房熬药剂了……”
“听说,还跑到妓馆门前卖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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