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明显熬不过来,给他们一个痛快了。其余能救的,都带到后军了……”
按照土匪惯例,伤势太重救不活的人,张老五都会亲自补刀。给重伤者一个痛快,避免惨状影响士气。
对自家兄弟下手,传出去名声不好,一直都是隐秘处置。
“大将军,实在太惨了……老张这么些年,就没这么惨过。都是跟了六七年的弟兄……”张老五放声大哭。
他手下小喽啰不少,但敢打敢拼的人,只有十几个,现在差不多报销了三分之二。
王薄拍了拍张老五,沉痛的安慰道:
“你放心就是,这些乌龟壳子虽然难打,但咱们已经找到方法了。”
“等打下煤矿给兄弟们报仇,里面的财物也任你们挑……”
蒋昭义打扫完战场走进来,王薄两人都看着他。
要不是蒋昭义,他们还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命,才能打下这个堡垒。接下来的战斗,也只能指望蒋昭义。
烟熏发挥作用,主要是堡垒里没有水。要是申不器有了防备,打湿衣服捂住鼻子,蒋昭义也无计可施。
蒋昭义见王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心里苦笑连连,沉吟道:
“大将军,战场上所有的手段,其实都是应付敌人刚才的策略。”
“谁也不知道对面还有什么手段,烟熏不一定管用了……”
蒋昭义打过仗,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薄土匪出身,没这个意识,愣住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
申不器占据地利,蒋昭义不敢直接攻击。
把人散开一拥而上,只会暴露他们的弱点。没有护盾的人都是箭靶,被一波箭雨带走。
唯一的办法,就是结成盾墙减少伤亡,慢慢摸上去短兵相接,和申不器拼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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