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腊八节这夜,因这‘橘势’二字,引逗的屋里头丫鬟们都来摆弄着猫猫大腚儿,气得橘将军自炕上一跃,就跑出门去。
这橘将军以前居于山上,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武艺,捕鸟捉鼠战长虫,均不在话下。况且猫儿本就是昼伏夜出的性子,出了正房,在回廊上几个撒欢儿纵越,就攀着柱子上了房顶,自厢房屋脊上,一路向北,不一会儿就溜达到贾母院去了。路过荣庆堂,就见众妇人刚刚散了牌局,王熙凤与平儿急匆匆出了贾母院往北走,遇见了贾琏。
贾琏忙问:“银子的事情有着落没?”
王熙凤边走边道:“人家只愿出五万。”
贾琏吃了一惊,很是不信。
就见王熙凤叹息一声又说道:“你也知道,宝玉昨儿出了那档子事情,以我姑姑的性子,肯定是不愿再攀扯了,今儿宝姑娘也病倒了。以后薛家还不知道怎样呢。”
贾琏一颗心沉入谷底,边走边发牢骚:“奇了怪了,那个贾瑷没来之前,宝玉的那玉好好的,怎么他一来,就起了这般大的变故。”
王熙凤就把贾瑷的情况说给贾琏:“你可能还没来得及知道,这瑷兄弟,来头不小,今儿个东府的珍大哥好心好意张罗着要给他办认亲典礼,结果一问户籍族谱,吓了我一跳,敬老爷,竟然把那孩子过继到公主名下去了,还得了国姓,你说这事情怪不怪?”
贾琏听了,不由浮想联翩,小声说道:“我听闻敬老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种子……”忽而他悄摸声的猜测:“你说……这贾瑷会不会是敬老爷与公主的亲生儿子。”
王熙凤没好气地给琏二爷丢个白眼儿:“这种话可说不得,你可赶紧闭嘴吧。”
言罢,王熙凤就当先进了南北宽夹道,平儿挑灯紧随其后。贾琏忙赔笑追了上去:“我又不傻,就跟你说一嘴,谁还真敢往外传扬。”
夫妇二人行至粉釉大影壁前,王熙凤又问:“银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办?还有没有别的门路。”
贾琏只能说道:“要么我再找婶婶,请她出面。”
王熙凤冷哼道:“她现在就是个只知念佛不问琐事的活菩萨,你找她,恐怕也没什么用,薛家母女,都是人精,婶婶拿捏不住的。”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