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阐教弟子稀少,西方教更是门可罗雀……问世的仙人,即便不全是截教弟子,恐怕也占了大半。
可越是如此,杨任便越要离开朝歌。
他不喜欢未知的危险,所以要将未知变成已知,哪怕求变过程中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杨任啃了几块干饼,就着冷水咽下,正欲起身继续前行,忽见风雪中有位老者拄杖行来。
此人衣衫褴褛,须发凌乱,浑身污垢,在雪中走的格外艰难。
杨任背起包袱,不动声色地按住被狐皮包裹着的宝剑。
这般天气,老者独行,怎么看都格外怪异。
“好大的风雪,冻煞我也…”
老者佝偻着身子,尽力让衣衫裹住肌肤,可寒风刺骨,破烂单衣怎能抵挡。
杨任安坐如山,不为所动。
此刻,他心中已有猜测,这老者定是仙人无疑,只是暂不知是哪一教的罢了。
“后…生,你能否借我一件衣衫,只待老朽…从朝歌回来,定会加倍还你。”
老者鼻子冻的发紫,牙关不住打颤。
杨任沉默着脱下一层布衣,递了过去。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老者一把扔了拄拐,接过衣衫套在身上。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是腿也不瘸了,哆嗦也不打了,衣服穿上,精神还抖擞了。
“哈哈…长者谬赞,小子只是想起家中老父罢了。”
杨任温和一笑,右手已按在反包的狐皮大氅上。
此事过于诡异,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的仙人,若要收徒,哪个不是光明正大?
不言旁人,只说自己那便宜师父清虚道德真君,便是能一阵风将幼年黄天化掳走的主。
而截教的仙人,那就更别说了,其中大多数,只要酒肉管够、伺候的到位,随随便便能做个记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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