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深心里算计了一下,娥皇应该比肖蓉年轻。然而她的脸却是饱经风霜的样子。一照面,他证实了自己以前的判断——自己讨厌她。
他把娥皇的身份证递给了她,说:“交到你手上,我就交差了,我回去了。”
邢娥皇吐了一口痰,有点气愤地说:“怎么刚一见面你就要走,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咋的?我们家老头子不是说你是来杭州旅游的吗,这个点了,你还有啥事?你是不是这几年发财了,傲得看不起人了?”
朱雨深连忙说:“你这是讲哪里话,我不是怕你没时间吗?”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在电话里娥皇已经讲了,他们见面时她今天就已经下班了。
果然,娥皇说:“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我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再说吧。”
朱雨深本是想推辞的。但转念一想,平时热衷于写作的他,可挖掘的素材并不多。他觉得娥皇是个很特殊的人,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跟她谈谈,说不定还能在她身上找到一些灵感。于是他就随着她朝前走着。
娥皇一边走一边向两边的店面看着。朱雨深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她是在关注两边的茶社或饭店什么的。
朱雨深这下才知道了,自己把她的话理解错了。以他的工资决定的他的低端消费观,以为坐坐,就是找个城中绿地边的椅子上坐坐,或是到某个公园里坐坐,上午他就和老马几个人在西湖边坐了好几次,坐着闲聊了几番。
但娥皇所说的坐坐全然不是这个样子,她是要去消费的。这些茶社啊,饭店啊什么的,好像都蛮上档次的。进去一次,肯定要消费蛮多的钱。
娥皇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那块金黄色的小手表,再向周边看了一下,说:“也不早了,我们干脆就找个饭店吃顿晚饭吧。”说着,她已选定了一家,就一马当先地往那里面走。
朱雨深此时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因为娥皇并没有表明是她请他吃饭。看来,有可能自己今晚要大出血了。他真一走了之,但腿不听使唤,他还是跟在娥皇后面走进了这家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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