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识她的,但她就那个怂样子,老恶心了。我平时都懒得跟她哆嗦。
我爸常来我店这边鬼转,他倒是喜欢去那边跟你妈怂吹,顺便帮忙吆喝,帮你妈做生意。
有次我也跟过去看看。没想到的是,那次你妈就当着我们父女的面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说你是个顶没良心的东西,自己混好了,连她这个娘都不认了,好像你压根儿就不是她生的似的!她现在过得几苦呀!家里吃穿都成问题,指望你补贴一些,但是你几乎是一毛不拔!
要命的是,她骂的时候,我家老头也附和着她大声数落着你的不是,说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虽然你娘离婚再嫁了,但孝敬钱财是必须的;说你这个干教师的人表面上看来知书答理的,实际上竟然这么恶心!
我擦,他们就这样一唱一和地骂着,迎来一拔又一拔的人来围观,真是蛮搞笑的。
咱们黄镇街上如今的状况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是没事可做的闲人特别多,他们就怕没热闹看。
你妈和我爸经常在街上表演这一幕,观众是出奇地多。你妈这个角呢,见人多了便更兴奋了,搞到后来就变成拍着屁股骂大街的泼妇了!
哎哟,我擦,这算什么事儿?姐真是笑死了!”
听了这些朱雨深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了,他坐在那里侧过身去,眼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以前去圩里母亲那个家时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鼻子一酸,眼眶里湿了。
然而此时娥皇和她的老妹女英却笑得很嗨,她们全然不在乎朱雨深的感受。
随后女英说:“老姐,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哎,你们家老头好像从小到大都喜欢拿你和眼前这位朱老师作比较,总是说你学习不努力,不如他。
后来人家又考走了,做了吃公家饭的人,老头说的就更多了,经常搞得你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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