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无从发泄的怒气转变为破坏冲动,传达到月灵髓液。水银刀鞭在周围走廊的墙壁上乱切乱划。
“像那种下贱的人渣竟然让我流血……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
挡住去路的门扉不是用推开的,而是利用水银的重量打得粉碎。
花瓶、绘画、华美的家具等等,触目所及的所有装潢品全都切断,彻底破坏。途中还有许多陷阱。
每当肯尼斯毫无防备的脚尖勾到钢丝或是踩到地毯底下的信管的时候,事先装设好的手榴弹就会爆炸、地雷洒出漫天砾弹。瞬间扩散开来的水银防护膜屡屡轻松挡下所有攻击。
对方设下的陷阱就像是骗小孩的玩具,滑稽的程度就连肯尼斯都要为之发噱。但是当他嘲笑对方的同时,也等于在嘲笑自己因为这种骗小孩玩意儿而轻易负伤。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肯尼斯心中的怒火。
他引以为傲的礼装不是为了应对这种卑劣的手段。他的水银应该接下咒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自己的丑态算是什么呢?
好在,这一场屈辱的追杀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就算再怎么广大的城堡,在逃向楼上时退路就变得很有限,老鼠被追赶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月灵髓液这次准确地发现了他的位置,目标看来已经死心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算在那里进行最后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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