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疲惫到了麻木，麻木到了极点的平静。

他缓缓地坐到了青铜地面之上，笔直的脊梁慢慢弯曲，肩膀也垮了下去，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

“我昔御剑时，西登昆仑山。天龙翼从后，白虎化飞廉。”

“张道陵天师诚不欺我。”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种场面的言灵：剑御，倒是也没遗憾了。”扶苏洒脱地笑了笑，看向了周轩。

闻言，周轩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说道：“不再挣扎一下？”

“你的血统已经比我高太多了，言灵封禁对于对于你而言完全没有作用了，我又何必负隅顽抗，自讨没趣？”扶苏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看得通透。”周轩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

倘若说三度暴血给周轩带来的是一种天下无敌的膨胀力量感，那四度暴血则是让他莫名有了一种返璞归真的宁静。

跟三度暴血的血脉喷张不同的是，此时周轩体内龙血的流速很是平缓。

浑身的血液以一种恒定的速率平稳地流动着，像是遵循着某种亘古不变的法则。

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蕴藏在了每一滴龙血之中，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每一寸骨肉。

在进入四度暴血状态的那一刻，覆盖周轩浑身各处的漆黑龙鳞都瞬间消失了，甚至连灿若烈阳的黄金瞳也变回了本色。

一种深邃的黑色，像是宇宙极远处的黑暗，吞噬着一切事物，甚至连光都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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