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取消了材官骑士建制,不少地方武装哪怕部署在同洛阳相距万里的越南北部,也被皇帝直接收归中央。
但收兵权绝不意味着重视军务,因为自邓太后摄政起,军事话题就在朝堂沦为犯忌讳内容。
受这种大环境影响,军事长官们的职业素养自然要一代不如一代。
汉武帝时就已设立的长水、射声等北军主官职务,竟在东汉成为纯儒禁脔!过去被视为国之重器的中朝将军,也逐渐失去军事色彩,日益朝着文官化方向迈进。
级别低于将军的校尉名号有所增加,实质则是高层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下滑,只能转而用大量部队去维持治安作战。
逆向演化的最终恶果,便是宦官干政与阉人掌兵,本已十分集权的西汉“中外朝”决策机制,到东汉发展为“内外朝”建制。
宦官就是决断国阅“内”,尚书反倒靠边成为“外”。以三公为首的职业官僚系统,则以此类推的被进一步边缘化处理。
至于攸关百姓生死的军务,自然也要被深宫之内的阉人粗暴干涉。
这类中枢腐化还导致行政效率的一落千丈,发展到东汉末年,区区一个更改年号的普通诏令,在公布9个月后都未能从洛阳传达到蜀地。
明白了这些,就不难理解堂堂大汉为何会在羌人叛乱面前束手无措。但对边郡平民而言,洛阳朝廷毕竟是高皇帝远,宦官、外戚集团颁布的恶政也总得有人执校所以,地方长吏才是造就羌乱大祸的更直接凶手。
在东汉一朝,全社会仍处在官府的有力控制下,所以平头百姓在羌乱爆发时,难以投靠豪强获得举族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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