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则耸耸肩:“谁说不算呢——心理创伤也是伤吧?”</P>
……</P>
坐在场边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兰逸飞只感觉他的思绪迟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P>
穆雷去和主裁交流了什么,自己被喊过去确认了什么,球员包厢里的伙伴们又在打眼色想要说些什么……他通通跟梦游一样走了个过场。</P>
真正的他,仿佛还留在场地里,如同一个球没打尽兴的孩子一样,一遍一遍和自己想象中的劲敌进行无休止的多拍缠绵。</P>
“先生?”</P>
兰逸飞闻声抬头。</P>
他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青年球童。</P>
“您还好吗?”</P>
这球童的面色有些不知所措。</P>
“需要为您支起遮阳伞吗?”</P>
他第四遍重复道。这回终于有了回应。</P>
兰逸飞缓缓点头:“辛苦你了。”</P>
“我还好,有点晕乎,也许就是晒的。”</P>
球童终于架起了早已准备好的伞。然后保持姿势一动也不敢动。</P>
还好?他可不那么觉得。光看脸色以及行动程度,但凡视力正常的人恐怕都会认为兰逸飞比穆雷更需要一个医疗暂停。</P>
‘该不会是,服用禁药过狠,导致大比分赢了穆雷一盘,结果自己的身体先绷不住了吧?’</P>
球童不无恶意地揣测起来。</P>
看到兰逸飞的眼神再次涣散,连喝水的瓶子都随手扔到了球包里,状态似乎变得愈发差了起来——球童对这个揣测更加坚定。</P>
‘第二盘绝对是穆雷绝地反击的最佳时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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