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足嘉宾的情况下,也让她每周的几十万观众得到尊重。
就比如现在,在短暂的介绍了罗夏这名导演,以及他的电影名字之后。
奥普拉便进入到下一环节。
她要引导罗夏,并且让观众听到传教士这部电影的创作初衷。
相较于生硬的推荐。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操作,更能让双方满意。
而随着奥普拉话音落下,一旁的帅气少年沉默了片刻,他一脸认真的说了一句:
“奥普拉,你是一名黑人。”
奥普拉眉头一挑:
“所以?”
少年耸耸肩,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的,我生活在纽约,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很多朋友。”
“白人,黑人,黄种人,混血裔,我从不认为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但当我……”
奥普拉眉头一挑:
“你上学了?”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由无数个圈子构成。
从婴儿到上学的这一阶段,多数人的生活就两个圈子。
一个是家。
一个是家外面的世界,包括幼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又或者从未去过的游乐场。
但在进入学校之后?
生活一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改变。
你会接触到大量不熟悉的同学,以及从来不曾见过的老师。
伱来不及深入了解他们,因为除了吃饭和睡觉,你的生活还多了一个新的工作——
学习!
阶级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
是疏远,是不熟悉。
多数人的改变,都是从读书的那一刻开始的。
你被迫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和一群不熟悉的人接触,并且要求你掌握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们美约其名“知识”。
曾经的你,不喜欢的可以拒绝。
但现在的你,要学会面对社会的好与坏,而这就是成长。
台下的观众,多数不能理解奥普拉在说什么。
但有一部分观众,他们的眼里多了几分追忆和感慨。
而另一边的少年。
他点点头,脸上适当的浮现出一抹疑惑。
他不解的看着不远处的镜头:
“是的,我很疑惑。”
“为什么小的时候,白人可以和黑人玩,但上学之后?”
“白人只能跟白人玩,黑人只能跟黑人玩。”
奥普拉:“……”
片刻的沉默后,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一百多名观众,奥普拉这才开口道:
“所以这就是你拍摄电影的契机?”
话音落下,少年摇摇头,他的眼神十分真诚:
“虽然我很想说是的。”
“但很抱歉,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孩子,我最多只是感到疑惑伤心,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但和我关系要好的朋友却逐渐疏远我。”
“然后呢?”
台下的观众,大部分露出认真,甚至是倾听的表情,奥普拉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眉头一挑,仿佛一位善于倾听的知心大姐姐: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萌生出想要拍摄一部电影的想法?”
这就是奥普拉优秀的地方,她不会生硬的向观众推荐电影。
这种方式太粗鲁,观众会大呼接受不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
电影是电影,罗夏是罗夏。
但电影是罗夏拍摄的,所以罗夏=电影!
而在另一边,在片刻的沉默后。
深吸了一口气,少年一脸真诚的回答道:
“是理解,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变种人。”
镜头前,少年的表情有些情绪低落。
但片刻后,少年抬起头,一脸诚恳的看着前方:
“我一直认为感同身受是正确的,但后来我才明白。”
“这就是一句屁话!”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存在感同身受,没有,没有人能理解你,因为他们不是你!”
“曾经的我一直认为我理解我的黑人朋友。”
“但他们让我滚蛋,说我是一个伪善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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