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的棋艺一般,本身喜好的是打磨武艺,累了时才下两盘,此刻面对赵柽若不是后面众人支招,早就败下阵来。
可即便这样,连残局都没下到就连输三盘,他起身告罪不玩,杜壆急忙坐上位置,撸胳膊挽袖子道:“属下领教王爷棋艺。”
赵柽瞅了瞅他,黑铁塔一般,笑道:“可行?”
杜壆道:“属下生长乡中,那处百姓平日无事就下棋为乐,属下从小就玩,倒是……倒是少尝一败!”
赵柽讶异道:“既然少尝一败,刚才支招怎么全都是臭棋?”
杜壆搓手道:“若不如此,卢将军怎能败得这般快,让属下现在就能坐上顽耍。”
卢俊义在旁气道:“看你憨厚粗直,竟也是个狡猾之徒!”
杜壆笑道:“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堂内众人一起乐了起来。
杜壆的棋艺果然高超,飞砲跳马,便是硬生生和赵柽走至中局,不过这时也陷入了胶着,就算旁人想要多嘴支招,亦都是抓耳挠腮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应对。
如此杜壆也连输三盘,同样没有下到残局,表面看起来和卢俊义差不多,但吕将却瞧得清楚,杜壆比卢俊义厉害太多,只是赵柽的手段更高明罢了,已经可以控制何时输赢,想要中盘赢,那就绝对下不到尾盘。
“还有谁不服?”赵柽笑眯眯看向众人。
众人你望我,我瞅你,都有些自知之明,看了好几盘觉得自家还比不上杜壆卢俊义,就不作声,免得上去丢人。
“我,我不服……”一个声音有些心虚地响起,众人一瞅居然是吕将,看他被绳子绑着却说想要下棋,众人都有些想笑。
但谁也没出言嘲讽他,赵柽交代过除了限制他自由外,别的不必做犯人看待。
赵柽似笑非笑地看向吕将:“你会下棋?”
吕将点头:“自小就下!”
他此刻棋瘾犯了,心中抓痒难耐,之前又瞧见赵柽路数里的破绽,若是当时逮住时机,卢杜二人未必败得那般快,怎么也能坚持到残局,就再也忍不住开口。
杜壆旁边道:“某也是自小就下!”
吕将冷笑:“你那是野路子,全无章法,能赢才怪!”
杜壆闻言也不生气,道:“吹牛谁还不会。”
赵柽想了想:“你与他们不同,并非本王手下,输赢只图一乐,你想要与本王下棋,需得有些彩头。”
吕将道:“我如今身无长物,哪里有可充做彩头的东西?”
赵柽摇头笑道:“未必一定是银钱器物。”
吕将瞅着棋盘,咬牙道:“那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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