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他起身走到副院长的身后,拍了拍这位同僚的肩膀,以此作为劝解。
副院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强自冷静了下来,缓声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我不愿意把通圣丹给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你们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可以为长洲书院丢掉这张老脸。”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诸位教授与先生们,身体不由微微一震。
是的,就像副院长话里说的那样,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通圣丹的内情。
当年长洲书院一共得赠三颗通圣丹,前两颗早在前些年就被用掉了,只是不曾对外告知,而院里仅存的最后一颗通圣丹,恰好又在五年前就被定下了具体的用途。
更为麻烦的是,这枚通圣丹的用途涉及到书院的一个重要隐秘,根本无法付诸于口,作为一個理由告知顾濯。
正是这其中的复杂缘故,副院长在得知顾濯索要通圣丹的要求后,才会毫不犹豫地决定拒绝,而事发之后在场众人也不曾借此为由,对他进行攻讦和指责。
“双管齐下吧。”
副院长忽然说道:“通圣丹我会亲自询问院长,征求他的意见,但同时书院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寻求越境……击败顾濯的可能。”
话到后半句,就连他本人的语气都变得迟疑了起来,显然是对此不抱有太多的希望。
话已至此,在场众人也无法再对他进行指责,纷纷点头同意,甚至有人开口安慰。
“顾濯虽已洞真,但他修行的依旧还是书院的功法,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更替成别家宗门的功法,未必没有胜算。”
“越境而战固然困难至极,但修行史上并非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不必提前陷入绝望。”
“问题在于,我们现在不可能再鼓动顾濯的同辈中人去对付他了,没有人会蠢到自取其辱,被当成白痴笑话。”
“望京年轻一辈里的确只有他一个洞真,但望京可不只有他一个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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