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歌没有解释,因为这涉及到顾濯和她说的那个故事,复述一遍实在太麻烦,便挥手示意陈迟可以离开。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一件旧事,随意补了一句话。
“你觉得那是一个笑话吗?”
“啊?什么笑话?”
陈迟茫然回头。
裴今歌转身,看着他似笑非笑问道:“我和道主算是故人。”
陈迟闻言一怔,表情变得无比紧张,压低声音说道:“这……这当然不是笑话。”
裴今歌说道:“那你和陛下算是故人吗?”
陈迟听到这句话,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裴今歌这才收回目光,继续洒落饵料,玩弄池中锦鲤。
“我不喜欢计较这些小事,即是懒也是无所谓,但这世上总有和我境界差不多还偏爱计较小事的人。”
她随意说道:“以后还是多注意些吧。”
陈迟回过神来,连忙向裴今歌行了一礼,给予了自己最为真情实感的赞美。
“裴司主您真是心胸广阔!”
裴今歌不作回应,因为她本就是极大气的人。
……
……
临近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从百草园中低调驶出。
暮色未至,天空里的蓝却已变得深沉了起来,就像是在哀悼些什么似的,天欲雨。
马车行驶在长街上,在林府一处隐秘的偏门前停留约莫半刻钟,重新出发,汇入车流,沿着望京的主道一路前行,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时候,坐在马车里的客人会伸出手,掀起车帘望向外头的风景。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