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濯与林挽衣来到甲板的时候,场间恰好围成了厚实的一圈,似乎是船上那位说书先生终于找到了新的故事,挽回了前些天被他说腻了的听众们。
林挽衣对听书没有兴趣,正准备招呼顾濯往船头走去,认真欣赏一下神都雄伟的时候,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这到底是谁排的野榜啊?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儿常识,宋景纶那是什么人物?是他刚接触修行第一天就被钦天监监正断言日后必将登临归一境之上,成就无垢的天才,你这野榜居然能把他排在第十一?”
听着这话,林挽衣才知道原来那位说书先生今日不是在讲古,而是在评述这四年一次夏祭中的天才人物。
话里提及的那位宋景纶她有所耳闻,但不怎么多,只知道是神都本地的天才。
就在她准备询问顾濯的时候,甲板上已然有人嘲笑着反驳。
“你拿别人来说事就罢了,宋景纶算什么?我说实话,让他排在第十一本身就已经抬举了,都现在这年头,谁还不知道神都出身的天才最容易名过其实?”
“确实,比如神都的某些所谓天才吧,你打之前就已经觉得他名气不怎么样了,但真要一打起来,呵,还是名气大于实力。”
“你们这些人真这么了不起,倒是去宋景纶面前说这种话啊!”
“那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做可太没礼貌了。”
林挽衣沉默了。
她偏过头,望向顾濯说道:“我后悔了。”
顾濯嗯了一声,不解的意思。
林挽衣带着憾意说道:“我这些天不应该窝在房间里修行的,该多到甲板听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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